第七十三章 登基称王 (第2/2页)
三代已封,群臣庆贺,入奉家庙。
然后,本应该册封王后和太子,但是这时。二个都没有,仅仅封了卫贞贞为惠妃。也算是后宫事了。
“国家新立,寡人初登基,恐怕有精神不到之处,还望诸卿多多努力,先生请先一一说来,以让寡人知道细情。”
这其实是让在朝地五品以上官员知道现在自己所在体系的底子。
“是,臣遵旨。”李播上前,说着。
“我国之土,会稽郡,统县四,户二万八千。永嘉郡,统县四,户一万五千。建安郡、统县四,户一万四千。东阳郡、统县四,户二万二千。鄱阳郡,统县三,户一万二千。豫章郡,统县四,户一万四千。总计六郡二十三县,人口十万三千户,现在都已经委派官员,运转不休。”李播大声说着。
时到现在,由于有着不少杨家族人的投靠,挑选其中优秀者,充实了郡县内政,也巩固了杨家政权,再加上向四周宣传自己是杨素的后代,又得了杨公宝座,因此已经纷纷有人来投靠。
第一次,郡内官员都充实起来。
“禀王上,国仓有白银四十一万两,黄金三十九万两,粮石四十一万石,丝绸布匹若干十一万。”李百药作为户部尚书上前禀告。
当然,国库并非完全是宝藏全部财富,但是暴露出的数字也非常惊人了。
“禀王上,兵部收编降者二十三万众,经过挑选,得六万众,余者屯田编为民户,全国兵员数目,现在是十万六千四百人。”刘子作为兵部侍郎,上前说着:“整顿未完,预计再过三月,就可成军用兵,只是军械还是不足!”
兵部,掌管选用武官及兵籍、军械、训练、关禁、驿站,并且管理着郡县厢兵,但是不管具体的重镇兵权。
“寡人知道了,等军械数目具体报了上来,寡人再议。”杨宣凝说着,现在一下子扩军这样多,当然哪怕有杨公宝藏,也是武器不足了,不过想来缺口也不会很大,杨公宝藏可以解决三万,降者二十三万众,虽然大部分武器简单,但是炼化重来,也足够了,因此对铁器需要不是很大——仅仅需要一定时间而已。
听到这里,人人都若有所思,露出了欢喜之色,在场地人都不是傻瓜,现在虽然许多起义军,动不动就是几
万甚至几十万军,但是实际上,那种老弱充之,武器不良的军队,和现在的十万军根本无法比喻。
论战斗力,这支军队只要完成三个月训练整顿,立刻是全国有数的军队。
“好了。今天政事就到这里,今日大喜,寡人设宴招待各卿,等明日再来议政。”众人还要思量着还要说些话时,杨宣凝就已经起身,一边徐徐下座,说着。
这时,无非是人,钱米。兵,现在都已经大体上通报,当然就已经说地差不多了。
“臣等领旨。”
待到上了门,周围仪仗已是面貌一新,罗伞盖、紫幡朱旌、憧憧影影,侍卫执戟擎旗备弩开道,哦,不得不说一事,就是既立王位。有人就请选拔宦官,却被杨宣凝驳了回去,只是选拔相对可靠的官家良家之女,虽然由于考虑到安全地缘故,只有三百,但是也算是体面了。
这时,天公作美,虽然在冬天,但是阳光灿烂,温暖甚人。透过雕花纸格的窗,以及楼阁的间隙,到了大殿之中,又跪拜之后,杨宣凝就有点厌倦了,他不是不喜欢别人跪拜。但是动不动就要跪拜,就也太烦琐了,当下思考是不是定些礼制,减免一些日常地礼仪,但是这是大事,必须和宰相们研究过才能进行,因此先不说。
许了平身之后,杨宣凝就见得所有人都满脸泛着升官晋爵带来的光泽和欣喜,说起话来,也热情。
也就是这时。有侍女叫着:“惠妃驾到。”
众臣又自见礼,杨宣凝望过去,只见卫贞贞一身盛装,头挽乌云垂髻,花纹宫裙,婀娜腰伎,行如弱柳,谨然拜倒:“臣妾拜见王上。”
“不必多礼,快快过来和寡人同座。”杨宣凝说着。
南方到底气温温暖。这时阳光灿烂,竟然提前有几分春光明媚之像。大殿之中,窗格透入的细碎光斑,在地上变幻出种种迷离的形状。
“是,臣妾尊旨。”卫贞贞作为现在唯一有品级地妃子,自然要上座,接受了群臣的礼节后,她就坐在了杨宣凝身边。
首先当然是群臣贺酒,连上三杯,杨宣凝一口饮尽,然后对着殿中近百人说着:“今日大喜,不必拘礼,诸卿请尽兴。”
说着,一大群乐师和舞女就上前。
说到这个,就不得不说一声,经过了李播教育,杨宣凝才知道,宫中都会专门建立宫廷供奉地织位,最高是正四品,对音律和歌舞的训练都非常严格,据说历代有专门的标准和文化。
想到这里,杨宣凝就很满意,决定日后培养音律和歌舞的女人,就必须用上阴癸派和慈航静斋地人,反正她们就是专门培养妓女的,对这个有一手,不能辜负了她们的本事,不过,想达到这个目的,还必须以后再说,现在就只有马马虎虎了。
再看院外一片沧桑的古色,虽然为了庆贺登基,粉刷涂漆地痕迹还是新地,但是对应着王宫,铺设可说极尽奢靡,别的不说,大殿内的大理石,在这个时代就是极难获得,地上垫的毯子,手工极为精细,甚至不知道这是什么,至于点燃的香料,也必是百金难买的上品货色!
见证着这城的千年历史,杨宣凝叹了一声,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如果是长安,应该作雄伟巍峨,远在现在之上吧,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进入长安,以不负此生。
昨夜,又梦见过往前世的事物了,但是对比现在,还是现在的生活好,掌握数百万军民,数百丽人任由折摘,这种生杀予夺地感觉,是前世怎么样也比不上地。
也就是这时,他又看见了徐子陵,这样多人中,也只有他几人是白身,非常显目,当是微微一笑。
徐子陵也见到了,他举杯庆贺,却在这一瞬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想起寇仲那令人措手不及的死亡,不禁感到一阵锥心的痛楚。
人生区区数十年寒暑,为的究竟是什么?
但是眼前如此繁华,如此威仪,他本想说的话,就突然之间再也说不出口了。
劝杨宣凝放弃这些东西,没有身经过如此威仪和荣耀,虽然可以轻易说出口,但是真正参与了,才知道这种辉煌——天下虽大,几人能够呢?
现在自己也觉得,劝说杨宣凝放弃,简直是自己太过天真幼稚了。
只是,南方崛起,真是可以为天下带来太平吗?生命却没有如果,天下不能重来,就像老天爷有一对看不见摸不着地无形之手,正把个人和天下都牵引到一起,激发出恩怨相缠,错综复杂的命运。生命就是这么起伏浮沈,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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