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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寻死的瞬间,她想到了小姐,那样美好的小姐,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王府,没有一个贴心人在身边照顾,怎么生存呢?
她要留下来,陪着她!尽管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她,但是,她们说好了,以后都要在一起。
云沁雪眼眶红肿得吓人,心中的悲哀与自责,已经将她压垮,滚烫. 的泪水决堤,一滴一滴坠落,打湿了初蕊的衣袖上,晕染出一圈湿痕,哽咽得泣不成声,“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对不起,初蕊……”
初蕊轻轻的摇着头,嘴巴依依呀呀的开合,发不出任何声音,她很想告诉她,自己没有怪她,事已至此,说这些,都没有意义,不如振作一点,努力向前看。
可是,挣扎了半天,只能发出‘噫噫’沙哑的嘶叫声。
云沁雪泪眼朦胧的看着初蕊,强忍着心中巨大的悲伤,用包着纱布的手,轻轻的擦干她脸上的泪水,看到她眼中浮现的话语,嘴角勾起一抹凄凉的笑,哑声道:“初蕊,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明白,女人一生最大的痛苦,我都已经经历过,没有什么事,能将我打跨!我只是愧疚,这份愧疚,只怕是要跟随我一生了!”
人,为什么要艰难的活着,就是为了以后的生活更快乐,更幸福,而幸福的生活,却是要自己努力争取来!也许,在这之前,她要经历诸多的痛苦,跨过那一路荆棘,才能到达。
初蕊摇摇头,站了起来,取来纸笔,在纸上写下几行字:“小姐,不需要愧疚,我的命是小姐给你,如果没有你,我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
云沁雪面容悲痛的摇头,初蕊看到她现在的样子,也不知,该不该把那件事告诉她?
突然,云沁雪紧握着她手,眸中透出坚定的光芒,低声道:“初蕊,我决定了!我想带着你,还有娘亲离开京城,去海域!当初,因为顾及娘亲的安危,我一直没能下定决心,可是现在,我已经没有退路了!不过,想要安全离开,必须有人帮我……”
发生这样的事,她已经无法继续留在这里!
闻言,初蕊眸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后,想了想,点头赞同她的主意。
本来,她还以为,王爷是真心对她家小姐,可是,现在看来,这样冷血的男人,是不可能看上任何人,与其留在这里担惊受怕,不如放手博一博,逃出王府,逃出京城,就算在外面,生活再苦,也比在这里受折磨强。
突然,云沁雪的眸光闪亮了一下,低声道:“初蕊,还记得那个替我治伤的萧公子吗?”
初蕊点点头,眸中闪过一丝不解,疑惑的望着她,为何突然要提起那个萧公子?
云沁雪叹一口气,眸中闪亮的光芒渐渐黯淡,低声道:“他曾给我一块令牌,让我凭着这块令牌,去无墨山庄找庄主,他一定能帮我!可现在的问题,是那块令牌被他拿走了,我必须从他那里拿回来!”
在还没认识萧轻寒之前,她就对他的事迹,耳熟能详。
现今江湖上,除了九大门派外,另有五大组织,其中,最神秘难测,实力强劲的云隐山庄;最正邪不分、神奇万象的摘星楼;最淡泊隐逸,盛名远播的千云谷;最历史悠久,威震武林的擎风堡;最后,五大之最邪,魔名远震整个天下的寒月宫。
五大组织之首,被称为天下第一庄的云隐山庄,在三年前,远远没有现在风光。
而萧轻寒掌管云隐山庄以来,只用了短短三年时间,就将云隐山庄的名号响彻大江南北。
如今,江南阳城萧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谓是富可敌国,其名下涉足各种生意,酒楼、当铺、钱庄、丝绸、情报、船运等等,掌握着南方重要的经济命脉。
在江湖上,正邪两道,谁敢不惧?
萧轻寒曾对寒月宫宫主月无殇有救命之恩,月无殇本是魔教中人,为人阴冷邪魅,狠戾凶残,但是,对萧轻寒却极为赏识,还曾放话,只要是与萧轻寒作对,就是与他寒月宫为敌,必会受到宫内所有顶级杀手的追杀。
月无殇曾爱上一个女子,为这名女子如痴如狂,为了救她,孤身前去力挫九大门派,哪知那名女子本是正派人士,派来擒获他的棋子。
众人使计,让他全身筋脉尽断,散去一生功力,四大护法拼死将他救出,后得萧轻寒所救,一年后,他自创神功,血洗九大门派,并亲手杀了那名女子,之后,江湖上,再没有他的消息,他消失得无影无踪,世人都不知他去了哪里,临走前,将寒月宫托付于萧轻寒。
不仅如此,萧家与朝廷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两方互相牵制、相互抗衡。
仅凭这点,萧轻寒就不会有杀身之祸!
本来,她已欠他救命之恩,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想开口找他帮忙,毕竟,他与她是萍水相逢,要知道,若是他帮助她逃离京城,就是公开与东陵弈桀做对,与皇家威严相抗衡,无论内情如何,自己是上过皇室玉碟的寒王妃,协助她出逃,一经查证,必是死路一条。
但如果是他,以他的能力,这件事,应该可以做到万无一失,她不仅可以顺利离开京城,而他,也会平安无事。
初蕊看着沉思中的云沁雪,不由叹了口气,在纸下写下:“小姐,此事还需从长计宜,如今,光是接近王爷就十分困难,还要从他手中拿到令牌更是难于登天!”
写完,拿着纸在云沁雪的眼光晃动,
云沁雪回过神来,看了看,眉心紧蹙起来,“我知道!”
初蕊思前想后,拿出一张纸,在下面写道:“小姐,有件事,我得跟你说!”
云沁雪疑惑的望着她,低声问道:“什么事?”
初蕊紧接着写道:“绣心那日昏倒,被人发现怀有身孕,李总管要逼她供出奸夫,她怎么也不肯说,如今被关在柴房两天了,李总管说,明天再不说出奸夫是谁,就要将她沉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