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第1/2页)
倘若有毛囊,且是在前世,还能以此检测dna。只可惜,身处在大周,许多手段施展不开,唯一可用的便是这些肉眼足以分辨的理论了。
曹验官一副受教模样,丝毫没有怀疑她话里的真实性。其实也无需怀疑,在听到许楚的解释之后,他只需在三皇子身上略做打量,就能得出结论了。
就比如,他刚刚夹起的毛发,比之头发丝的确有许多不同。若说不是私处之物,只怕他也不信,毕竟正常人的头发,那个能这般粗壮暗黑且又短又硬?
检查过衣物之后,曹验官见许楚不再提点旁的,于是就将目光转向已经被剥光的三皇子身上。
而这个空挡,许楚则意味深长目含冷意的看向了正哆嗦着被内廷之人带下床榻的柳芸。
柳芸此时,其实早已惊恐万分了,又对上了许楚含着深意的眸光,更是心里一紧。不过只是瞬息之间,她就稳住了心神,悲戚的垂下头低声啜泣起来,微微颤抖着身体格外单薄狼狈,似是随时都可能倒下一般。
许楚眯眼,冷冷嗤笑一声,抛却萧清朗的缘故不说,她是当真不喜欢这般矫揉造作的女人。或许她真的是受害之人,可是她的作态却丝毫引不起许楚的半分怜惜来。
若不是有利可图,身为人妇的她,又怎能被人在宫中算计?况且,在事情发生之后,她只顾哭啼,丝毫没有冷静的讲述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尤其是,她还与萧清朗有过旧交。纵然二人因为某些缘由,未能成为爱人,至少她该对萧清朗的人品有所了解,可是自始至终,她都默认了众人对萧清朗的怀疑,也默认了萧清朗对她的不轨之心......
而且,若是正常的恩爱夫妻,在自家丈夫出现为自己拼命挣个清白之时,她又怎么能静默不言?任由丈夫在御前失态,而不与向严如名表示委屈?
许楚没有成亲,有些多事情还不甚明白。可是,她想就算冷静如她,若遇上这种事情的话,在见到萧清朗的第一时间只怕就会崩溃了。就像是,寻到了可以依靠的人,能够将满腹委屈诉说。
而今,这柳芸低眉顺目,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也不知做给谁看。
许楚越想,就越觉得柳芸的表现不妥。恍惚之间,她骤然记起,好似柳芸的父亲,就是之前在和亲公主之死一案中被萧清朗除了官籍收押在三法司只等问罪的柳河柳验官。
她的脑中忽然乍开一道光,难道......
就在她陷入思索的时候,曹验官那厢已经将查看完了三皇子的尸体。
“右臂有一道摁伤,形状似是指环模样,应该是生前所留。”曹验官将酽醋浸泡过的布巾覆在三皇子身上半刻钟后取下,仔细检查道,“腹部有三处伤,看伤口形状,是尖端尖锐而狭长的锐器刺伤。”
“短剑没于腹部伤处,只留剑柄在体外,伤口肉阔、花文交出被刃处皮肉紧缩,有血荫四畔,是生前所伤。体表再无其他外伤,也无明显的骨折现象,所以死因应该就是腹部伤处。”
他说完,就看向了一旁的许楚,询问其是否还有补充,
许楚视线微微停顿,看着那些伤口说道:“看一看刺入口形态跟刺入口周围或边缘皮肤上是否有表皮剥脱跟凶器痕迹。另外,检查刺创道深度,以确定凶器长度......”
曹验官愣了一瞬,迟疑道:“还请许大人指点,何为刺创道?”
他可以理解刺入口的意思,可是刺创道之说,他还真是闻所未闻。
许楚哑然一瞬,心里无奈叹息,她竟然忘了此时并未身处在前世。许多验尸理论虽然可以共用,可是专业术语却相差许多,就好比好多验尸术语,在大周都没有那个说法。
她沉吟片刻,默默的组织了一下措辞,而后说道:“刺创道,就是凶器刺入身体后留下的损伤痕迹。按着其深浅跟痕迹,可以推断凶器长短,甚至能根据其在组织内的走向判断凶手行凶的位置跟力道甚至推测凶手的心理状态。”
许楚尽可能的简化自己的言语,好让在场的人通俗易懂的理解。
“正常而言,若是凶器当真全部刺入身体,那三皇子腹部的皮肉被压下去,在表面留下刀柄痕迹。而拔出凶器之后,由于皮肉形态复原,刺创道长于刺器刀体长度。当然,这是在凶手用尽全力刺伤的情况下。”
“倘若凶手力气小,则会形成较浅的刺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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