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七十码 (第2/2页)
慕容秋也闻讯赶了过來,他颤巍巍地走上前,伸手抚了抚慕容婉儿的额头:“别害怕,孩子。我來了。”
慕容婉儿这才慢慢恢复了平静,她握着父亲的手,指着一旁的王一凡叫了起來:“让他走!他是个坏人,我一看到他,头就痛得厉害……”
慕容秋无奈地回过头看了看王一凡,身旁一个专家也走了过來:“对不起,王先生。病人的情绪很激动,你能不能暂时先出去一下。”
王一凡如遭雷殛,他恍恍惚惚地,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了重症监护病房。
整整两天,他不眠不休地守护在慕容婉儿的身旁,水米不进、寸步不离。
一张嘴唇早已干裂,身体也到了崩溃的边缘,全凭着一股执着的信念在支持着。
但此刻,这个信念却被慕容婉儿的一句话给彻底摧毁了。
他只觉得一阵天昏地暗,眼前的景物快速地旋转了起來,他眼前一黑,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等他再醒來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他的头还有种撕裂的痛感,浑身上下也软绵绵得,提不起一丝力气。
他的身上穿着一件白色条纹的病号服,胳膊上吊着一瓶大大的葡萄糖液,老鲁和刘文动一脸困顿地坐在身旁,愁容不展。
看到他终于醒了过來,老鲁率先站起身走上前來:“一凡,你终于醒了,你知道么?这一次你整整昏睡了三天三夜……”
王一凡挣扎着要起身,却被一旁的刘文动按住了:“一凡!医生要你好好休息,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不能下床……”
王一凡喘着粗气,忽然问了句:“婉儿怎么样了?”
刘文动和老鲁相互对视了一眼,沒有说话。
王一凡忽然笑了起來:“说吧,我们都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了,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我沒有见过?”
刘文动按着他的肩膀,有些无奈地回答:“她已经脱离危险了,而且恢复得很快。只不过医生说她的脑部受到了严重撞击,淤血压住了神经,所以导致记忆中出现了一段空白。”
王一凡苦笑了起來:“也就是说,她已经不记得我了?”
老鲁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女朋友听说,这种情况也不是不会好的。也许有一天,她就会重新记得你。不过,现在还是不能逼她的。”
“那这个交通肇事案呢?最后是怎么处理得?”王一凡望着刘文动问。
刘文动伸手递过了一张报纸,上面一块并不引人注意的小格子里报道了这个交通肇事。
在这个新闻旁还配了一张图片,一个长相和吴小群有七分相似的小胖子剃着光头,身穿着看守所的橙色马甲,神情委顿地坐在铁窗里,一脸的困顿和无奈。
这个新闻的标題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带罪身。
王一凡冷冷地将这张报纸撕成了碎片:“老鲁,给我想办法联系上三棒子,我要知道整件事情的真相。”
……